通，他至今收获寥寥。
淬体武道的八个境界，从来不是一蹴而就，是无数武道先贤，一步步推敲出来，是一个不断往外拓宽，不断的被人总结，最后彻底奠定的过程。
他心中升起陈牧的名字。
某处院落里。
只是难以预想的是，距离那时至今，尚且还不到十年之久，陈牧却是秉持意志而行，悄然之间，便已是只有一步之遥了！
余九江很清楚这一切的来源，是陈牧的存在。
公羊愚仰望着天穹，身上的刀意渐渐平息下来。
“可纵是到了这换血之境，仍无法抵挡岁月之侵蚀。”
而陈牧的回答是，或许要再出一位大宣开国之君，盖世武圣那样的人物。
大致的排名区分却还是有。
也许在最后的临终之际，拓跋玺终于明白了刀道为何，何以横行罢。
“这……”
当然。
但姬昊穷尽一生，也未能探究出武道的第九境。
本来余家近几年因陈牧的缘故而蒸蒸日上，他虽然感到寿命大限越来越近，但心底早就很是平静，死而无憾了。
公羊愚喃喃一声。
因为现在的余家，背后有一座大山，那山的名字叫陈牧。
而今依然如此。
若是武者能做到，令元炁自生，自成一方天地，那或许能行得通。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
探究武道尽头数十载，公羊愚也并非一无所获，至少他认知中有两条路。
余九江看着晏景青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。
余九江靠在一副躺椅上，他须发皆白，脸上的皱纹更多了，血气也更加衰弱，几乎都比不上一些易筋境的武者了，但神态却是十分悠闲，目光随和的端着一杯茶盏。
只要与这方天地有接触，只要仍然还是血肉之躯，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失去活性，最终走向寿尽坐化的终点。
陈牧，
晏景青答非所问，一时间语气中似有感叹，又似有几分恍惚。
晏景青饮尽茶水后，忽的轻叹了一声。
公羊愚轻轻抬手，将那柄漂浮在空中，令天下震怖百余年的天刀握在了手中，而随着刀入手的那一刻，他整个人的气势便陡然产生了变化。
他的刀意并非对陈牧所发，因为拓跋玺也并非死于陈牧之手，乃是寿尽而终，是死于茫茫天数，死于凡人所不可违逆的寿数，便是他公羊愚，在岁月之前亦是凡俗。
公羊愚仰头望天。
在公羊愚看来，想要将武体淬炼到极尽，达到从里到外，彻彻底底都是天地之力为本质，交融天地，彻底脱离血肉的概念，其实也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。
许多年前陈牧尚在瑜郡时，外城区的混乱是因内城四大家族的彼此相持，势力延展到外城区的各个角落，因而帮派林立纷争不断。
这一声轻叹，倒是让余九江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，毕竟晏景青的性子他很熟悉，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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